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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之行(徐德勋)

来源:兰草作品 作者:徐德勋 发布时间:2015-05-06 11:46 浏览次数:427 【字体:


 母亲共有六只妹,最大的舅舅今年78周岁,在灵泉老家务农母亲排行老二,下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最小的弟弟是我幺舅,今年56周岁,在山东工作。2014年五一节前夕,应幺舅的邀请,母亲六兄妹组成家庭旅行团到山东旅游。由于父母亲年事已高,体弱多病,我便自告奋勇当起了父母的随身侍从,照应父母的行程,开始了为期一周的山东之行。


   到达山东的第一天(四月二十五日),是个阴天,第一站当然是省会城市济南,以前没有到过山东,当然也就没有去过济南在我的印象中,济南是个比较尴尬的城市,虽然是个副省级城市,但它的经济社会发展比不上同省的青岛和烟台,经济总量在山东排在第三位,甚至还赶不上我省的长沙。从济南火车站下高铁,幺舅派车接我们去宾馆,从车上四处望,济南的天空也是灰濛濛的,城市建设既没有武汉的大气,也没有长沙的秀美,城市中心低矮的红砖楼房到处都是,街道上的车辆也没有想像中的拥堵。总之,济南并不像我期待中的繁华,这是济南留给我的第一印象。


   不过,山东的餐桌酒文化倒是颇有讲究,这让我大开眼界。无论客人有多少,陪客一般情况下是两位,一位主陪,一位副主陪。主陪坐正中央,副主陪坐主陪的正对面。客人有主宾、副主宾、三宾四宾……之分。主宾坐主陪的右手边,副主宾坐主陪的左手边,三宾坐副主陪的右手边,四宾坐副主陪的左手边,其他的客人都要按年龄大小、辈份长幼依次落座。敬酒的时候,必须是主陪先发话,连敬三杯甚至更多,每敬一杯酒都有一段祝酒辞。主陪敬完之后由副主陪接着敬,自然也是三杯以上。其间客人只能䏜从,跟着喝就是了。等主人敬完之后,客人们便可回敬,回敬没有几杯几杯之分,自由选择性敬酒就是了。等大家都尽了礼数,主宾最后发话,表示感谢,大家喝杯团圆酒,桌上的酒就算喝完了,然后主陪吩咐服务员上主食,开始吃饭。


   山东人直率、热情、为人诚实是出了名的,席间尽管敬那么多酒,喝多少,怎么喝,全由客人自己掌控,他们一般不会强行塞酒,不斗酒。客人不喝,主陪副主陪之间自己喝。山东的菜肴和湘菜比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不同的口味。除了海鲜外,就是一些生菜、冷菜、烧饼卷大葱,这让吃惯了辣味的我们很难适应,特别受不了的是,不管你对这道菜什么感觉、喜欢还是厌恶,他们都会不经你的同意很热情地将菜奉到你碗里,让你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天,我们在幺舅的陪同下参观游览天下第一泉景区,位于济南城中心的天下第一泉一一趵突泉,是泉城济南的标志性景区,它和大明湖连成一片。我们乘坐游览船沿护城河一直游到大明湖,大明湖是城市中心湖,类似于武汉的东西湖,长沙的年嘉湖,但给我的感觉既没有东西湖的烟波浩渺,也不及年嘉湖的人气兴旺。游毕上岸已是中午时分,吃过午饭,幺舅把我们带到他的住所,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舅舅铺开宣纸,挥毫泼墨,为我写下了“厚德载物”的横幅和另一幅字画,这是我很久以前的愿望。舅舅算得上有名的军旅书法家,能得到他的亲笔题词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今天算是如愿以偿了。


   四月二十七日是山东之行的第三天,昨天还飘着细雨的天空今天终于放晴了。经过一二个小时的车程,我们一行来到了中国圣人孔子的故乡一一山东曲阜。孔子是儒家思想的创始人,他的忠孝、礼仪几千年传承下來,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华儿女、炎黄子孙,山东人讲诚信、守礼仪全是受孔子的影响。在导游的带领下,我们先后参观游览了孔府、孔庙。在参观孔府的时候,正赶上祭典孔子的仪式,场面宏大、壮观,古乐奏响,鼓瑟齐鸣,参与祭典的信男信女顶礼膜拜,气氛庄严肃穆而神圣。孔庙是自西汉以来历代帝王为膜拜、纪念孔子而修建的庙宇,里面古木参天,环境幽雅。据说树龄最长的达1800多年,历代皇帝立的石碑有数十座,我们仿佛一下子触摸到了两千多年前的历史。由于时间关系,我们没有去参观孔林,据陪同人员介绍,孔林离曲阜不远,占地3000多亩,是孔子及其家族的专用墓地,凡是姓孔的,只要是成年有后的、不违法乱纪的,死后都可葬在孔林,这里无疑是我国规模最大、持续年代最长、保存最完整的一处氏族墓群和人工园林。


   吃过午饭,我们驱车前往位于泰山脚下的泰安市,按照行程,明天我们要去登泰山。泰山是五岳之首,正如到湖南必到张家界一样,到山东必到泰山一游。小时候,学过一篇课文,记得是杨朔先生的一篇散文叫巜泰山极顶》,到現在我还记得开头那一段:泰山极顶观日出历来被描绘成十分壮观的奇景……从那时候起,我就梦想着有一天能登上泰山。


   但到了登山那天却出现了一点小状况,年且八十的父亲因头天爽汗,患有感冒,身体不适,不得不送到山脚下的解放军88医院就诊。通过量体温、查血压、照X光片、心电图测试等一系列检查,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挂两瓶打点滴就行。大家在医院等老人家打点滴,带队的小姨父问父亲能否上山,父亲说到了山脚下不去登山恐怕是一生的遗憾。为了节省时间,父亲背着医生悄悄加大点滴的速度,大家在一旁偷偷直笑。十点钟光景,在明媚的阳光下,我们和父亲一道乘缆车上山,到了南天门后,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父亲实在走不动了,在路边休息,最终沒有登上泰山极顶。不过,能在八十岁高龄登泰山,确实是了不起的壮举。


   缆车上下,只是看了一下热闹,没什么印象,正如我在车上戏言:"上车就睡觉,下车就屙尿,到景点就拍照,回来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从登山的过程中,我感觉父亲真的老了,一个人总是踱着方步落在最后,总要提醒他催促他别人都走了,他才加快脚步,然后步履开始蹒跚,上下台阶脚步显得有些夸张,稍走几步就浑身出汗,脱掉衣服就招风感冒。然而还是不服老,身上的胯包不要别人背,给他买的拐杖不愿意用,兴致来了还作几句打油诗。但愿老人家精神抖擞、健康长寿!


   当天下午,我们告别泰山,前往美丽的海滨城市青岛。汽车载着我们沿济青高速飞奔,一路景色尽收眼底,山东的山远不及江南的山圆润青葱,而是怪石嶙峋,山体裸露,见不到什么绿色。据陪同人员介绍,毎到秋冬季节,这里的原野十分萧条,山是光秃秃的,树也是光秃秃的,基本上见不到绿色。现在是春夏之交,路两旁的白杨树吐出翠嫩的绿叶,田野里的庄稼也在茁壮成长,是难得的好景色。我们经过了泰安、济宁、莱芜、临沂、青岛等地,感觉农村的自然景观和自然条件并不怎么样,农民的住房条件从外观上看也比不上江南民居,但山东的经济却明显好于湖南,从密如网状的高速公路就可以看出来。

汽车驶过沂蒙山区,便来到胶东平原,这里的景观明显比山区好,视野开阔、土地肥沃,大片大片的杨树林和春小麦从眼前掠过,好一派江南美景。大约五点钟光景,汽车驶上了胶州湾大桥,胶州湾是黄海伸入内地的大海湾,连接西端的胶州湾大桥也许是目前我国建成的最长的水上桥梁,全长36公里。汽车行驶到桥中央,前见不到头,后见不到尾,一下子搅动了我们昏昏欲睡的神经,大家都惊叹大桥的壮观,兴奋得像小孩子一样。车子在桥边停下来,大家都下车摄影留念,记录下这难得一见的奇观。


  青岛之行,主要目的是要圆大舅故地重游的梦想。上世纪五十年代,大舅作为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批义务兵,驻扎在青岛市即墨县(现为县级市)王村,那个时候为防止蒋介石反攻大陆,国家号召他们在海边修筑碉堡,挖掘防空洞,一干就是四年。这四年中,二十出头的大舅付出了他的青春年华和辛勤汗水,也演绎着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据大舅透露,他们的住地叫巉山村,村上有一对年迈的老夫妇,儿子儿媳都因疾病去世,只剩下一个孙女,此女长得眉清目秀、美丽动人,在村上的文工团唱戏。有一天,部队首长交给大舅一项任务,说村里有一位老大爷腿摔伤了,要兼任团部医生的大舅去帮老大爷治病。大舅在工作之余每天为老大爷看病采药,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治疗,大爷的腿伤终于好了,这让他们一家感激不尽。大爷的孙女也对这位来自南方的兵哥哥日久生情,部队要离开了,那位女孩提着一篮子鸡蛋专程感谢大舅,并把自己一针一线纳的绣花鞋垫塞给大舅,含情脉脉地表示要跟着大舅到湖南去。但单纯的大舅怕破坏部队纪律,拒绝了女孩的要求……五十多年过去了,自从离开即墨就一直没有联系,也不知那时的女孩现身在何处,是否安康。我们问那女孩姓甚名谁,舅红着脸说不记得了。也许还记得,只是不愿说出而已。因为大舅已是当曾祖父的人了,过去的往事就让它过去吧!但有一件往事大舅还是愿意提及,就是给驻地一个小孩取名字的事。那个时候,条件非常艰苦,部队的营房在离工作之地十八公里的马山,来去不方便,他们就住在当地百姓家。舅的房东姓刘,有一小孩到了上学的年龄还没有取名字,小孩母亲要舅给小孩取个名字,舅想了想,就取名刘永福,永是辈分,福是幸福之意。


   带着满腹的期望,凭着依稀的记忆,四月二十九日,我们迎着灿烂的阳光来到即墨市王村镇,几经打听,找到了去巉山村的路,大舅在脑海里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寻找五十多年前的记忆,然而都已是斗转星移,找不到一点熟悉的踪影。但既然来了,就应该做最大势力,凭着侥幸的心理碰碰运气,先找到巉山村,再找有没有叫刘永福的人。就在这时,发现路旁停着一辆清洁车,有几个穿黄马甲的清洁工人正在清理垃圾,我们便停下车来打听,山东人就是热情,他们详细询问情况后说巉山村现在分为两个行政村,南巉山和北巉山。刘姓人家以南巉山为多,要我们到那里去打听一下,并给我们指明了去南巉山的路线。


   汽车继续前行,左手边是辽阔的黃海,右手边是蜿蜒的岩山,一边是海,一边是山,大舅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似乎找到了昔日熟悉的环境,他不停地向两边张望,口中喃喃自语:“就是这样的地方,就是这样的地方。”一切都太熟悉了,只不过过去的碎石小路变成了宽阔的沥青公路,几间破旧的渔村民居变成了大片的居民小区,说不定碉堡就在公路旁边。满车的人都替老人家感到高兴、激动。到了居民区,我们忙打听村子里有没有一个叫刘永福的人,大约60岁。村民们说有这么一个人,是位退休教师。在热心人的带引下,我们很顺利地找到了刘老师的家。


   刘家是一个小四合院,靠近山的最里面。宅门口突然出现这么多人,这使刘永福惊诧不已。大舅忙迎上前去,急切地问:"你是刘永福吗?"刘永福肯定地点了点头。"你还记得小时候有个当兵的住在你们家并给你取名字的事吗?"刘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反问一句:"你们是湖南来的吗?”大舅非常激动,一把握住刘永福的手:"是从湖南來的。"刘永福似乎想起了儿时的往事,那时候的确有当兵的住在他们家,就在他家后面的山上修碉堡、挖防空洞。刘老师边说边把我们带到他家前面的一个小四合院,说这就是他家当年的院子。大舅一看就认出了当年居住的小屋,连声说:对了对了,就是这里,我们就住在最西边的那间卧室里。这是用石头垒砌的旧房,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它依然保持着原貌,房屋的主人也没有去改变它。激动的大舅站在屋前留影,房屋依旧,只不过当年英俊的小伙子已变成了垂暮的八旬老翁。


   刘永福牵着大舅的手,一边拉家常一边带领大家往后山走,在离刘家不远的山坡上,终于找到了大舅他们当年修筑的碉堡,大舅不知从哪里来了劲,几个健步冲到碉堡前,想钻进去看看。刘老师马上叫住他,说里面空间变小了,又脏又不安全。大舅放缓脚步,在碉堡外面环走一周,眼里噙着泪花,这是一位共和国的老兵对自己战斗生涯的深切怀念,也是一位耄耋老人对自己青春岁月的深情回忆!之后我们又来到他们修筑的防空洞前,洞门已被封堵,洞口长满荆棘。刘老师说以前洞里面还放过电影,后来出于安全考虑,洞口被封,早已废弃。看到自己含辛茹苦甚至付出年轻战友生命开凿的山洞没有充分利用起来,大舅感到非常伤感。但不管怎样,在大家的努力下,能很顺利地找到当年的房东,找到自己流血流汗劳动过的地方,这是此次山东之行最成功的地方,真是不枉此行。在回青岛的路上,全程陪同我们的小何说,要是能找到当年的那位小姑娘,找到大舅的初恋情人就更完美了。70岁的二舅也开起了大舅的玩笑,说大哥的经历完全可以写一部爱情小说。大家都在构思这部小说的情节,猜测那位姑娘的去处和命运。青岛之行,一路感慨,遗憾而完美。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还参观了青岛国际园林博览会和潍坊国际蔬菜科技博览会,两个博览会都以"国际"冠名,足以说明山东人办事大气、高端,走国际路线,促进经济发展。


   五月一日,正值全国五一小长假,我们避开旅游出行的高峰,吃过早餐,乘坐济南到武汉的高铁离开山东,结束了愉快的山东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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