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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人生/魏洛

来源:《兰草》 发布时间:2016-11-29 13:04 浏览次数: 【字体:

四季人生

文/魏洛


春天开始的方式



你可以走出这个冬季了,你可以站在雪松飘落的边缘,你的手,可以在晴朗的天空下,变成独立绽放的花朵。

今夜,我把全部的秘密交给了你!我从下雪的冬夜开始每夜呼唤你的名字,你何以老是停留在雪夜,像遥远的荒漠,始终不能把更远的地方看见?


我常常想起水,想起你水一样的模样。

我的思恋,像光一样消失在幽深的蔚蓝里。

为何,你只在夜晚裸露晶莹的泪滴,你房门紧闭,你是如此执着,门外,我如草顽强地生长着,雪被下,这是我今生唯一能对你表达的方式。

那么今夜,你能否为我打开一扇窗,我愿同这些古老的植物一起生长。


听说遥远的地方有一片绿洲,清新,宏大,自然。

我在寻找,穿越时空,我真想穿越你。

可我没敢放下,放下天路迢迢的思恋。

当我合上那份沉重的秘密,夜已经深了。

你乌黑的瞳仁掩饰着颤栗,微熏的红颜包裹着惆怅,清脆的笑声遮盖着落寞,又是一年,你还是那样抚摸着那些痴情往事,在青春的扉页里,留下一笔悲伤,一笔枯黄……

日子就是这样无奈而又无奈地拔节着。

冬天已渐渐地远了,那些雪花的故事,已被我悄悄掩埋,只有你渐渐潮湿渐渐温暖的脸庞,日夜以一条河的方式在我心间流淌……


我多情的手掌,总是为你撑不开一片晴天。

你说过,你是不喜欢冬天的,许多东西消失了,你的手,在这个冬季还冷么?

握着你的手,一生中从未如此地贴近一个人,与其说是沉醉于你浅浅的梨涡,不如说是沉醉于你爽朗的情怀。

你完美得没法再完美了,就这样婷立在我的面前,仰着含笑的面庞,把抿嘴的姿势演绎成一次最朴素而又最动人的风景。

你从歌唱开始,又从歌唱结束,在我生命受伤的局部,长舞不止。

——你是谁?我熟悉你的眼睛,却无法读懂你眼睛里隐藏的每一滴泪。

只有你,我寻遍所有的路口,只有你依然站在寂寞的树下,用你的手,凄婉地等待绿叶的真诚。

早就知道爱本来就是一场无聊的等待,你又何必许下那些坚强的誓言?

我的头发早已结满蛛网,我的双脚早已变成一截树桩,我已死去,活着的永远是你,是你的目光告诉了我,这个世界还有草长莺飞的时光。

我不再是窗外的树叶,也不是雪色里映照的黑夜,我只是我自己,我在砍伐一棵树。这棵树很脆弱,深深的年轮掩饰着一种伤口,树在冬季的阴影里喘息着,树后的身影斑驳,我憔悴无比,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是那样唯一的一棵树。

我又能许诺些什么呢?你的手举着,以一朵花的方式暗示着我的命运,春天,就是从一朵花开始的么?


推开一扇夏夜的窗


那条小路在视野前面没有尽头.

我就走在这个炎热的午夜,独抱吉他,,隔山隐隐的情歌.

是你端坐在寒月的中央,用苍白的手指弹奏那些温暖的情节吗?

此时,请为我推开这扇窗。我要和这些古老的庄稼一起生长,如同这些高傲的庄稼一样,满怀期望。

这是我今生唯一能对你表达的方式。

走出那黑暗的区域,我的思绪,就停泊在毫无血色的文字殿堂。

你昂着头,在僵局的窗外打着暗语。我就这样无限忧伤地靠近,这黑夜的最后的风景。

——原谅我毫无理智、想不通的想你。

——原谅我还凝窗静视,在你曼立的影子周围,洒下我徐徐的目光。

我知道,你比我走得更远,你就这样极不小心地散落琴声,在夜的尽头,点燃我的激情。

这歌声始终寂寞。每次回首家园,你忧伤的身影,就这样一次一次滑过孤独的栅栏。

我用微笑痛苦着。每次醒来,我只能习惯以一种朴素的姿态与你对视,我永不敢惊动,

窗外,月光下你的面容脆弱如水。

透过这扇窗,我看见水的形状和诗的光芒,他们都在未醒之前,自然地生长。

此刻,我的灵魂依然能穿透夜色,种植黑暗,种植爱情,种植死亡


秋天的眼睛没有泪痕


一片金灿灿的大地,阳光白耀眼,这是秋天。

青绿都已退走,山正在远去,所有的庄稼都已成熟,所有的树木都已挂果,金黄金黄的,在大地上载歌载舞,这是金黄的秋天。

叶纷纷,增添着渲染着金黄。金黄色的树叶,金黄的田野,金黄的山岭;就是碧绿的水,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都投身融入于这片金黄。这是秋天,这是独有的秋天,这是被金黄淹没了一切的秋天。

金黄仿佛就是这世界的主宰和惟一的统治者。

这真是一个只需要收获的季节?

镰刀欢快的歌舞吟唱,跳跃出淋漓与酣畅。我流血的伤口,只能偶尔显露在收割的舞蹈之后,这伤口是那样的微不足道漫不经心,以至于可以瞒过这个特殊的季节里所有的黑色的眼睛。

我还能够看见你吗?能否看见你曾在那个夜晚洒下的晶莹的泪滴?

我绝望的寻找着,在这个所有人都满怀喜悦的季节里,我曾如小草一样顽强的坚守,和那些古老并高傲的庄稼一样,渐渐枯萎,和所有的植物一起委身于大地的金黄。

秋天的眼睛是没有泪痕的,哪怕你在角落的阴暗里躲藏。

我小心翼翼的在角落里小声呻吟,像那些在林间小憩的流浪狗,当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上,他们都会欢愉的蹦跶起来,抖落一地金色的阳光。

我知道我不能哭泣,我知道哪怕是眼角的一丝泪痕也会将我出卖,我知道眼泪只会令我显现出与这季节更加的格格不入。我必须学会虚伪学会隐藏,而我枯萎的爱情,将是这个季节里我最好的保护。

我也许不该在这个季节的日子里绝望,当所有的人都在收获成熟时,而我,还在期盼与等待,我到底是在等待什么呢?是在怀恋你曾留给我的那片青涩么?

我早已看不见你的容颜了,你已远去,哪怕我疯狂的累积起我所有的文字与语言,哪怕将我生长在那高耸的山巅,我恐怕也眺望不见你蔚蓝的身影,我只有祈祷,期盼你还在,在我偶尔的梦中,在那遥远的远方。

这个秋天,我知道,我只能匍匐下我弱小的身躯,将自己深深的、深深的埋藏。



一个人留在冬天


终于我再也守不住那个渡口。

此刻,我的爱情正在阴暗的角落躲藏。一整个夜晚的风,像守侯坟墓的乌鸦。

我两手空空我满目泪痕。

你不能用蒙尘的手,在这个冬天可怜我。我不相信:你柔弱的背影会成为地狱中的那些黑色的树木。

听你踏雪而来,听你踏雪而去。

我只能歌唱,我只能用虚弱的肉体守侯。

想你,你铃样的歌声从辽远漫来。

在旷野的风里,我逐渐一无所有。

这个岁末,梦和爱情仍在生长。

我相信你明亮的琴,能奏响朝圣者玫瑰的回声。

在湘北,我已一个人习惯忧郁和寒冷。我陷入贫困,我行走在植物的根部,我在黑夜里扫雪,我以马的方式呈现坐姿。我在坠落中改变自己的青色。

我的爱情,歌唱吧!这个夜晚,你要以花朵的形象清晰地映照世界。

坐在这个冬天,我看见理性的花,靠近自然。

我已决定不再写诗了。这样的冬天,我已彻底藏起了那块发黑的木板,让它搁置一颗冰凉的头颅。

黑暗中,我从高空坠落。我在坠落中和你说话。语言摇晃,我在坠落中迷失了方向。

——也许我此刻会把痛苦藏起来。在这个岁末,我已学会了觉悟和膜拜。我把手伸向了更遥远的边界。巨大的黑暗不断地压迫我,我的诗歌早已死亡。

这个冬天,我不该伫立在草雪纷飞的边缘等待黑夜的降临。——我是多么渴望到达那灵魂的天葬台啊!

我常常幻想,幻想有一天,用内心的火焰,烘烤你早已冷却冰凉的容颜。

但我总是失望,我把旧日子撕毁了给你看。——我为什么要沉默和忧伤呢?

我真不明白我自己。

我想,我是因为渺小才像原野上的野鸽子花孤独地开着。

——当雪层下的积叶早已腐乱,当往事正越过古老的城墙,但我从未停止过思念!当全部的水响已盈满今天,又有谁能指引我一条回归之路?

我本是一个流浪者,流浪使我有了辉煌和疼痛。我是如此狂妄和可怜,用可怜的语言换取你的回眸与笑颜。可我从未曾觉得自己卑贱。

我不相信无边的痴情是错误,我想我是因为残缺和平凡才对你倾注永恒地膜拜。

如果,如果这些唯一的体温也不能泅至你的圣地,那么,还是让我一个人,音乐一样忧伤地、永久地留在这个冬天。


作者简介:魏洛,津市文联兼职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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