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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味

文/蔡德习

在女儿的婚宴上，我讲了几个小故事。

关于喝酒。

差不多20年前，我和几个朋友在小馆子喝酒，兴之所致，晕晕糊糊，朋友扶着我回家，明知到家了门却总是打不开，原来多上了一层楼，好不容易折腾到家，倒头便睡，翻江倒海，老婆忙着为我宽衣解带，恍惚中觉着有人想拉我皮带，本能的一脚踹去，“搞么的！”真个是酒醉心明；老婆着了道儿，却奈何不得；我落得日后被朋友笑话。去年四月份，我陪老婆到北京去看心脏，医生说要“牵线搭桥”，此桥非彼桥，让人担惊受怕，一个多月时间过来了，老婆对我说感激，我说，谢什么呀，你还记得20年前那一脚吗？解铃还需系铃人呢……

关于赌气。

一次在家里吃饭，很好的一道下酒菜老婆忘了放盐，我说：“你这菜的味道是打一文学名人。”她说：“你别酸不啦叽，直说吧。”“是莫言（没盐）。”“就那么巧，莫言是哪个？”我就说：“她是去年的全国劳动模范，“三八”红旗手！”没想老婆当真了，在这方面她是相信我的；可能到外面“闪经”被人笑话了，差不多两天时间不张我，一天黑着脸一言不发。我实在忍不住了，请朋友评理，你猜她咋说：“我这也是打一文学名人！”嗬！这么个“莫言”（没言）。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关于家务。

我这人不太讲究，快手快脚，马马虎虎。老婆经常喊我，不论我是在看电视，看书或玩手机，都要立马赶到。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老婆把洗过的碗拿到我面前晃悠。咳，不就是一点残留吗？你洗洗糯米稀饭碗试试？古时候可是用来砌城墙的。要不就是举着两根手指，指头上黑不溜秋——“这是你抹的桌子！”我暗自叫苦，做声不得。一日，我早早上床睡觉，老婆烘着电热器看电视。第二天起床，我喊她快过来看，电热器通亮，一夜未关！我虎着脸，她显得有点紧张，狐疑片刻。她摸了摸盖着的棉被，“你这家伙，报复心太强了，清白是刚打开的，老娘差点被骗了。”好好的媳妇，怎么变成“老娘”了？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后来，女婿儿问我：“爸爸是不是比妈妈小点？”我说：“是呀，她大我几个月。”女婿儿说：“这就不奇怪了嘛，您女儿比我小两岁，她有时也自称‘老娘’呢！”

婚姻和幸福，无非家长里短，儿女情长，需要守望，需要理解和包容，还要“有味”。

作者简介：蔡德习，津市市总工会党组书记、副主席。

责任编辑：黄道师

摘自《兰草》2017年第一期“散文之旅”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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