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墨毛里湖/严心悦
水墨毛里湖
文/严心悦
这里是南方的一片湖泊,依偎汤汤澧水,她的美像一滴浓墨漾在水面,淡淡的散开留下晕染的痕迹。这里是江南水乡,三湘四水纵横点缀,八百里洞庭风姿绰约独占世人目光。而我却独独爱上了水墨般的她。
毛里湖,也许你不曾来过这里,但是一定听说过她的名字。
“在湖泊分布的高地上,不管你随性走哪条路,十有九次,你会沿路走下溪谷,走到溪流停驻的潭畔,这件事真有不可思议的魔力。”百十年前先贤麦尔维就这样说道。
似有魔法磁石般的吸引,我沿路走到了她的身边。
像江南女子般一身素色旗袍,浓妆淡抹总相宜,斜斜的倚着洞庭,微风中有时懒懒的抬抬手,细雨里有时细细的补补妆。她的美全然不是孤芳自赏,湿地栖息的飞鸟,湖面浮潜的游鱼都是大自然的鉴赏者。
如果说海洋永远供应着侵蚀的朽木、彩色的玻璃弹珠、残缺的海螺以及浪漫的漂流瓶,那么毛里湖恩赐给我们的便是蚌壳里的珍珠、出泥不染的青莲以及数不清的肥鱼虾蟹。海洋从来不是胜利者,如果你欣赏过毛里湖的一盏风华。
地质学家会说,这样的淡水湖泊在水系发达的南方城市是很常见的,没有峡谷、没有瀑布,人们很难欣赏到她的美。智者乐水,一切气势恢宏、雄伟壮观的美景都是属于相机的,只有翻看照片才能细细回味;而毛里湖的前景、中景、背景全都一模一样,湖面泛起波浪,岸边的亚热带常青植被、点缀了鲜花的草地、波光粼粼的带状水面全都映入眼底。在这里你可以抛开一切智能科技,用心去感受大自然的美。美是永恒的,但也受到限制。
当第一缕阳光问候湖面,万物开始苏醒。灰鼠爬出用卵石堆积起来的窝,懒懒的享受阳光;灰褐色的麻雀随处可见,绕着树林飞来飞去,寻觅她们的早餐。湖面似乎也感受到了生命的热量,开始泛起细小的波浪。一日之晨迈开双腿在湖边散步,每个感官像盛开的花朵一样舒展开来,清新自然的融入到一天的和谐气氛之中。
毛里湖的夜是由暑天夕霞拉开序幕的,烟雾向晚的时候暑意减消,夕阳还山那般气象万千。湖面深浅隐现,让人辩不清湖面与涧底。云暗如山,霭绿如水,这时的山水似乎互换的角色,置身其间天人合一。天际尚有微明,一切都是蒙蒙的,漫步湖周,水汽氲开来,感觉湖水都是甜的。思考点什么好呢?才不负这良辰美景。卢梭的传世巨著《瓦尔登湖》也是在这样美的湖边完成的么?在城市太难有这种体验,只是静默的站着远眺湖面,一幅水墨毛里湖便跃然而现,其间点缀点点水鸟,青莲,万物皆有灵,在水一方清越悠然。
如果我是一只飞鸟,我愿低低的俯身湖面,姿态柔软的亲吻碧波;如果我是一条游鱼,我愿浅浅的探出脑袋,神情跳俏的一跃而起。可惜我不是,曾经将一瞥目光投向湖面,带着世俗与浮躁,刹时如镜的湖面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所有的灵魂,或是不染纤尘,或是积年蒙尘,在湖边的自然风光中,最陌生的东西在某种程度上好像挺熟悉,总是以从前见过她们的模糊感觉来对待她们,紧绷的神经需要休息,请给灵魂放一个假吧。
大自然是厚爱美丽津市的,可曾记得是澧水这条母亲河养育了多少全城待哺的孩儿;而毛里湖无疑是她心爱的杰作,她们相互吸引汇入洞庭。湖泊与河流、湖泊与青山都存在和谐的关系。湖泊像小孩瞌睡刚醒来的眼睛初次见到阳光那样是不规则的,好像微微皱着眉,但是未经世事的眼眸清澈见底。能打扰到她清梦的只有浅滩上的青蛙、立在荷叶上的水鸟、还有漫天飞舞的昆虫。
年复一年,淤积的泥沙、石块填积着她,我害怕岁月无情使她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如今我害怕的永远不会成为现实,阳光升起在最美的湖面。
作者简介:严心悦,津市作家协会会员,现在津市市人民医院工作。
摘自《兰草》2017年第四期“水韵毛里湖”栏目
征稿邮箱:jswl4258778@163.com.
发稿时请备注“津市文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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